“最美”現象背后冰冷的溫暖
“最美教師”、“最美戰士”、“最美媽媽”、“最美護士”、“最美司機”等帶有“最美”前綴的感人事跡頻繁涌現,一次次讓人涕淚感動、扣動心弦。使“最美”體成為最頻繁使用的詞匯之一,謙遜的中國人在經歷一系列顛覆道德底線和普世價值觀的事件之后,積極找周圍締造美麗的草根明星和平民英雄,從群眾和各類媒體對最美人物的熱議、追捧、贊美、推崇中,也反映了人們內心對社會風尚和新價值觀的一種企盼,對社會道德和良知的一種期許。“最美現象”由此便承載了沉重的時代標志和社會倫理,逐漸從“盆景”變成了“風景”,釋放出巨大的正能量。
立足臺州視野,遠的有“奮不顧身救學生而致雙腿截肢”的黑龍江最美女教師張麗黎,“車肚子底下救兩歲女娃”的廣州最美女阿婆陳賢妹;近的有“徒手接住墜樓女童”的杭州最美媽媽吳菊萍,“身負重傷安全停車”的杭州最美司機吳斌,“五年如一日背癡呆媽媽上班”的磐安最美老師陳斌強;發生在身邊的有“三十年始終如一從大海中救起300多人”的溫嶺最美水鬼郭文標,“危難關頭舍己救人”的臨海最美青年羅杰等等這些耳熟能詳、感人肺腑的平凡而又偉大的最美人物,這些只是眾多最美事件中的滄海一粟,有些可能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被人們所淡忘,更多的最美現象還隱藏在普羅大眾的日常生活中尚未被挖掘發現。
這些最美現象,以生命和行動詮釋著道德的內涵,樹立了人性的標桿,他們很平凡,在壯舉之前,他們平凡得如同我們,但一剎那的行為卻散發出無窮的精神力量,這種精神張力輕而易舉的觸碰到了人們內心深處的那種柔軟。
但我們不可否認也毋庸諱言,誠然在面對這些“最美”人物展現出的崇高人格讓我們深受感動的同時,我們是否能夠試著去拷問自己的內心,還尚存有多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式的勇氣。或許你會說我有助人之心但無助人之力又或者不是我不想而是不敢。只能說這是試圖抓住一個牽強附會的理由為自己內心的安寧尋找一點軟弱的藉口。
我們當然不能忘記發生在佛山的“小悅悅”事件、南京“徐老太”事件、如皋“殷紅彬”案件等負面報道在社會上引發的巨大思考,它使一個民族陷入了集體的道德焦慮,對傳統的道德觀念產生了巨大了沖擊,也禁錮了面對同類事件時的本能反應。
我們需要也應該深入去分析這些“反最美”現象背后的原因,特別是要將這些個體行為與集體道德淪喪進行清晰的劃分,不要產生人人自危、束手束腳的后果。雖然殘酷的現實往往與豐滿的理想有著驚天的差距,但這些負面現象形成的輿論氛圍正逐漸地將人們的心理推向了期望的對立面。我們也可以用同樣的問題去則責問自己,在面對類似“萬一”的時候,我們有多少勇氣讓良心和責任去主宰自己的行為。如果沒有這些最美現象帶給我們的心靈慰藉,文明國度的社會道德將處于極其尷尬的地位。
當社會輿論在大力挖掘身邊“最美”人物的時候,反過來正說明了“最美”現象正在成為一種稀缺資源,“百行德為首,百德善為先”的古訓內涵更多體現在了“嘴上”而不是“手上”,道德在一些人的觀念里成為一種工具而被“善加利用”。“失德”已經從私人領域進入公共生活領域,“失德”不僅是個人行為的問題,不只傷害了個人,而且傷害了整個群體,傷害了整個群體外生存的社會性。
對此,筆者認為如果單純依靠“最美”現象營造的社情輿情去驅散人們心靈深處根深蒂固的陰霾,推動社會風氣的轉型和重塑是遠遠不能夠實現的,更需要的是用現實的目光、務實的態度、有效的手段去建立一種道德建設監督干預機制,從政府主導、社會倡導、輿論引導三個層面去構建信任、友愛、互助、和諧的社會主義新風尚。
曹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