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之戀 |
發布日期:2006-11-10 |
來源:浙江臺州高速公路集團股份有限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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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領導決定讓我搬到天和大廈來住,理由很簡單,我是物業公司的一名水電工,讓我在天和大廈駐點對大樓今后水電方面的維護管理顯然是有益無害的,我接受了領導的這個決定。 于是我便暫居在天和大廈的一隅。多么難得的一塊棲身之處啊! 想起去年我初到臺州的時候,舉目無親居無定所,為了覓個安身之處,拖得我身心疲憊,還好上蒼并無絕人之心,有意無意之中作了安排,天和大廈接納了我。望著這個高大魁梧的鋼筋水泥之軀,我心中泛起一種莫名的感激,漂泊的心漸漸平息,我開始獨自慢慢地欣賞這座大樓了。 或許我對建筑藝術了解甚少不能準確的詮釋出它的建筑風格;或許我對城市的規劃設計認識的不足不能詳細地表達出它在這座城市的定位;我只好靜靜地領悟與解讀。 天和大廈,在古典與現代的建筑理念中我猜測它更接近于現代文明,大概因為它年輕吧,也因為椒江這個城市年輕吧,無論何處都找不到古韻的深邃與綿長。倘徉在當今高樓節比、幕墻映天的城市里,刻意地捕捉一份煙柳朦朦小河印月般的恬靜和悠然恐怕也太過于勉強了,天和也是這樣,那些細膩的豐腴的施彩涂粉的描摹從不會令它有任何的飄零與張揚,它只是默默的用它的高大和魁然勾勒著椒江這座城市的脊梁。 天和是安靜的,靜的一如它寂然的矗立癡癡的守望。也許從沒有人要和它深入的交談并傾心地撩撥它的情素,它似曾處子處女的心扉永遠是一番嚴嚴實實的矜持。也許它對這一切從來都不屑一顧,故作瀟灑,仿佛還在問來來往往的人間生靈為何都要情灑紅塵。 天和是寬容的,從不苛求世人去給它以施舍以撫慰,也許這就是它的性格,也許它的胎記里就銘刻著致遠與包容。“天和”這個稱謂,又仿佛襁褓里的嬰兒為父為母總要起一個吉祥的名字,期盼著將來茁壯成長并在他的第一個符號里寫入了殷殷寄托。大概天和的締造者也是有這番煞費苦心的祈愿吧!天的曠遠與空靈注入了佛家的無欲道家的釋然,追求天人合一和諧共處。 天和終日無語,我尋思著與它對話。 從一樓大廳昭然的浮雕前到地下車庫燈光的幽暗處;從幕墻迎來的第一縷晨曦里到日垂夜冷惺忪的酣夢中;我靜靜地試撥它的每一個音符。自第一個電路開關撥起,從第一個管道閥門開始彈動。電流的無形伸延日光燈的明暗閃爍水流如加壓驅動管道里的來去宗宗,是音律是跳動,有從發電機房傳出的有從水泵溢來的有從電梯井道里呼嘯而過的。是的,這里不是一潭死水,沒有腐的死寂,也不是一條河流沒有彭湃的激情,它更像是一條條血脈在軀體里運行。 我暗自竊喜,我發現了旋律,發現了節奏,我觸摸到了天和的脈動。我一層一層階梯地尋找,一個一個樓道里聆聽。在天和里我卻譜寫不了華麗的樂章,收獲的是自己每日巡視檢查、修燈、疏通馬桶后留下的一身汗臭。 還好在天和里我找到了自己的節奏,找到了不再沉寂的發慌的那種如同生活般的節奏。伴著這種節奏我每天在天和里有規律地上班下班,有的事做,一日三餐也有了著落,不再為找份工作而四處奔波,不再為填飽嚕嚕肌腸而苦苦思索。 真的感激天和奏出了這種旋律而沒有沉寂,也正如人一樣不能沉寂。人一旦沉寂了決不會像天和那樣泰然自若,心中會生出各種各樣怪異的想法,茫然、沮喪、失落、恐懼。回想起自己下崗失業的那段日子,那是一種沉寂,那是一種不堪負重的沉寂,一切種種,不堪回首…… 來到臺州入駐天和,不再能為能否給自己加裝一個冠冕堂皇的定位而心存郁結;不再為嘔心學藝后無處施展而唏噓長嘆;打工者也好,流浪者也罷,只要有的飯吃,就不能沉寂,就要心血涌動。也正如這錚錚的天和,有了節律,就要舞動。看呀,臺州高速入駐了,臺州基礎設施投資公司搬來了,萬圓生態設點了,恒明公司喬遷了,南華期貨開業了,就連門前的道路也因天和命名了。 天和地臂膀在舒展,天和的聲音在召喚…… 我戀上天和,因為喜歡它的那份孤獨傾慕它的那種清冷,只有這深深的戀我才不被那馬桶旁的惡臭熏散縈繞在心頭的夢;我戀上了天和,當我心思煩雜身心憔悴的時候我就會向天和默默地傾告訴,向它訴說世態的紛呈人間的冷;我戀上天和,當夜晚來臨孤寂難奈的時候我觀望天和的霓虹燈搜索導航燈的閃爍,提醒自己不要迷失了自我;我戀上了天和;當我感到前途渺茫心灰意冷的時候我也會登上天和的頂層眺望浩瀚的椒江,看那百舸競發聽那笛聲齊鳴。 美麗的椒江啊!巍巍的天和!今夕與你斯守!
湯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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